2022年,周建萍撰写的《美·好生活》出版。珍馐美味,口舌生香,一席色香味俱佳的“韩家菜”,是对“美好生活”的一种艺术诠释。以“韩家菜”为代表的艺术生活方式,正是韩美林周建萍夫妇一直倡导的生活理念。
韩家菜的功臣非凌祥莫属,他是考了特级厨师证,但他一天都没有去饭店履职过。为什么他要去考这个证呢,因为我们家来过一些政府的朋友,他们吃过凌大厨的菜后觉得不比五星级饭店差,于是便动员凌祥去考了。而当时他考试的一道很重要的菜,便是爆炒腰花。
爆炒腰花这道菜是非常有讲究的,难度也很大。凌大厨经常挨韩老师批评的也是这道菜。“怎么搞的,今天没腰花,大家都喜欢吃呀?”其实不是他不想做,是因为去菜市场,市场上所见的腰子十次有九次是不合格的。新鲜的腰子可遇而不可求,所以面对这个菜,如果原材料不行,凌大厨宁可挨骂。说得讲究点,腰花的好坏还与猪是什么品种、吃的什么饲料、什么时间宰杀的都有很大关系。所以这道菜非常容易失分,十次有九次失败。
但往往因为这样,只要有一次成功,便会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。以至于有一次,王铁成老师来家里吃饭,他一个人吃了一整盘爆炒腰花。但是后来王铁成老师再来时,面对这道菜时他没怎么动筷子。作为文艺界的美食家,很可能之后几次均没有达到王铁成老师满分的标准吧。
当然,经过这么多年总结和开拓,如今做爆炒腰花时,凌大厨用一个字,避免了原材料的“不尽如人意”,那就是—火。每每做爆炒腰花,家里的厨房都会有火光冲天,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烟味,因为烟味在一定程度上中和了腰花的腥味儿,多了一份烟熏的独特味道,更符合大众口味。但,火候也需掌握好,因为火太大了,烟味盖过腰花的鲜,其经典味道就没有了。所以火候,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另外,凌大厨在这道韩家菜的代表作上,还做了小小的改良。传统爆炒腰花是放黑木耳,他放的是黑蒜。因为黑蒜略带一点甜,对爆炒腰花的味道有一定的提升作用。现在,这道菜已经是韩家菜的招牌了,光盘率几乎是百分之百。这也验证了,做任何事都要勇于创新,就像美林创作的各类艺术作品一样,在传统的基础上来点儿革新,其效果就不一样了,还有可能成为新的经典。
锅中注入清水煮沸,加洗净的松茸片、姜片,大火煮开后转小火慢炖,出锅前加盐即可。这道汤品质的保证,是新鲜纯正的松茸。
松茸历史悠久,最早产自于我国横断山脉的香格里拉原始森林中,被誉为“菌中之王”。松茸的生长对于气候、土壤等要求非常高,一般长在无污染的原生态地区,极具营养和药用价值。松茸的年产量稀少且无法通过人工繁殖栽培。当客人品尝起这鲜美至极的松茸汤赞不绝口时,都会问起:哪里才可以买到这么好的松茸?殊不知,我们家招待客人的松茸,是来自香格里拉梅里雪山的“馈赠”,这是一份沉甸甸的“爱”。
自1997年捐助第一所希望小学开始,我们陆续资助了九所希望小学,遍及甘肃、云南、内蒙古等多个省市自治区。其中最让我们牵挂、数次跋山涉水抵达的,是位于云南梅里雪山脚下的普利藏文学校。学校创办人阿牛校长于1997年变卖家里的汽车、柴油机等筹措到6000元,建起了普利藏文学校。自此,这些挣扎在贫困、疾病和智力障碍等重压下,随时面临辍学的孩子,得到了学习知识的机会,有了庇佑的港湾。
我们被阿牛校长的情怀感动,决定资助他的学校。2014年,基金会在普利藏文学校设立了多媒体教室,并邀请部分师生来北京,参加“福娃游学,筑梦北京”希望小学夏令营活动。2017年的“六一”儿童节,也是普利藏文学校成立 20 周年纪念日。我们派出六位基金会工作人员,从北京奔赴梅里雪山,为学校和孩子们送去了真诚祝福。
当我们的小分队完成任务离开学校,大巴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时,同事们却从后视镜里看到阿牛校长气喘吁吁地追赶过来的情景。司机急忙刹车,阿牛校长从车门里塞过来一袋松茸,然后扭头便走。那是用编织袋装得满满的一整袋带着梅里雪山特有气息的松茸干。这些年来,阿牛校长一直给我们寄梅里雪山的松茸,从未间断。直到前些年他因心脏病突然离世,我和美林还沉浸在悲痛中时,竟然又收到了松茸,后来才知道是他的儿子寄来的。因为阿牛校长临终嘱托给儿子的几件事中,就有“别忘了韩老师对我们的好,记得经常替我送点松茸去”。
经常接受采访的美林,很多记者、媒体都称呼他“韩大师”,他总是调侃地说:“我不是大师,我是大师傅,艺术和做饭一样,不能复制但还得做出属于自己的味道。”每每听到这里,记者、媒体朋友们都会不禁感叹美林的幽默和谦逊。但其实,只有我知道,他自称为“大师傅”,还真不是谦虚,在做饭上,美林也真是有他自己的一套“绝活儿”。韩家菜很多细节我们都是受他启发,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“芝麻椒盐烧饼”。
2016年,美林的全球巡展开启,首站是意大利水城威尼斯。我们一行人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登上飞机,拉开了“致敬文艺复兴”的序幕。可就在飞机上,美林的“艺术大师”思维却又突然跳跃到了“大师傅”的思维上了……
当我们从箱子里拿出凌大厨给大家旅行带的芝麻烧饼那一刻,美林乐了,他说:“怎么袋子里的烧饼都成了‘光’?”大家一看,可不是嘛,原本的芝麻一路上都抖掉了,现在烧饼和芝麻完全分家了。于是,我们一行人只能吃完“光”烧饼,再拿个小勺单吃芝麻。
这时,美林一边拿手指头蘸着最后一粒芝麻往嘴里送,一边神神秘秘地说:“凌子,我告诉你做芝麻烧饼怎么不掉芝麻吧,你得跟做陶瓷的师傅学一手儿。”他这么一说,不光凌大厨,大家都竖起了耳朵。“和好了面,擀成片;抹上猪板油,撒上花椒盐,不能太细,得有颗粒感;卷起来,切成段儿;横切面儿两头封口,手掌心对着一按,一转,再转;就成型,出层儿了。”听到这儿,秘书就着急了:“这也不是粘芝麻的技巧呀?”美林淡定地回复:“别急呀,没有好的胚子,光粘芝麻有啥用?接下来这粘芝麻,就需要一种特殊的‘胶水’。先告诉你们,在做陶瓷的时候,要想粘个装饰或者壶嘴儿、壶把儿之类的,不能用水,必须得用原泥调的‘泥汤儿’,这样才能粘得牢”。没等美林说完,凌大厨就顿悟了:“那粘芝麻不能用水,得用‘面汤儿’!”美林特别满意地笑了,“对了,刷面汤儿,把芝麻薄薄地平铺在铁盘里,扣着往里摔饼胚子,一摔一个,保证不掉芝麻。”
不等回国,在我们租赁的威尼斯伯爵公寓的厨房里,凌子就用这“陶瓷粘贴技法”实验起了芝麻椒盐烧饼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天凌子紧张地盯着烤箱里烧饼时的神情。等烧饼出炉,他特意抖一抖,发现没掉芝麻,便跑来找韩老师表达心中的喜悦。美林说:“你学会了这个,我们再也没法儿体验在飞机上手指头蘸芝麻的快乐了。”
如果说成为“大师傅”的秘诀是极度的热爱和不停的钻研,那成为“大师”估计也是这样。仔细想想,得对生活多么地挚爱,我家的“大师”才能想到用做陶瓷的手艺“粘芝麻”呀!
经过这么多年总结和开拓,如今做爆炒腰花时,凌大厨用一个字,避免了原材料的“不尽如人意”,那就是—火。仔细想想,得对生活多么地挚爱,我家的“大师”才能想到用做陶瓷的手艺“粘芝麻”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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